9月份,西医派微博大V、北京积水潭烧伤科医师“@烧伤超人阿宝”向全国中医发出挑战,若中医脉诊妊娠准确率超过80%,阿宝将提供奖金5万元,并终身不称中医为伪科学。随后,北京中医药大学教师杨桢表示接受挑战,奖金也由赞助者追加到10万元。此事在微博中迅速传开,并被媒体评为“9月份医疗界大事”之一。
据称,阿宝作为微博大V,在微博中多次调侃中医。此次挑战也是如此,虽然他选择了一项具体的诊疗手段,但针对的仍是整个中医体系,并声称中医若赢,他将不再称其为伪科学。言外之意是,过去他一直看低中医,对其科学性持怀疑态度,若这次挑战者输了,他将保持对中医的成见。这实是一次毫无意义的“对决”,即使挑战者输了,也只能证明此一人医术不过关,纵使全国中医无一人能赢得这次挑战,顶多也只能厘清该项技术值得怀疑。把一人的水平和单项技术,作为中医是否科学的验证指标,未免过于以偏概全。
中医是不是伪科学,其实是一个“伪问题”。作为一个涵盖面极广的学科,当然会精华与糟粕并存。你可以怀疑某个人和某项技术,但不应怀疑整个中医体系。正如你可以怀疑西医单项技术的效果,但不能依此推论整个西医不科学一样。选择一个极小“窗口”,去断言整个天空,不是刻意叫板,就是成见太深。若像阿宝这样,以单个事例论成败、辨真伪,则有太多例子可证实中医的辉煌成就。比如,青蒿素破解了疟疾横扫全球的难题,为此,2011年,中国科学家首次获得拉斯克国际医学大奖。这样的成就,决非一次“脉诊验孕”失手所能抹杀。即使在阿宝熟悉的烧伤科,具有奇效的中医治疗方法也不少见。
“脉诊验孕”无力承载“中医真伪”之重,单项挑战的成败,对于整个中医毫无意义可言。因此,类似的挑战不要也罢,假如一定要分个高低,至少应该摒弃成见,就事论事,防止将一个人的“失手”,通过带有成见的微博大V,放大成对整个中医的质疑和看低。进一步而言,中西医各有长短,应该少一些怀疑与叫板,多一些相互学习与敬重,如此才能兼容并蓄、共同进步。